祁渊不。
门口一阵细细脚步,赵婷见是郑澜领着蒋馥莹进了来。
谢锦原立在祁渊身边,一边掏耳朵一边希望那位罗里吧嗦的皇太后可以早点离开,却眸光一闪看见了夫人,他心里咯噔一下,险些激动的叫了出来,夫人不是去凉州了吗,并且不告诉爷是哪个渡口哪趟船,他对祁渊说:“爷!有人进来了!您要不要看看...”
祁渊提不起任何兴趣,仍不语,亦不回身去看赵婷的鹰犬,又兴不起风浪,有什么看的。
谢锦说,“求您,看一眼。”
祁渊死气沉沉,把头靠在椅上,舒了口气,又记起肃王府外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来了。
蒋馥莹抬手示意谢锦,不必扰祁渊,他不想回头看赵婷,不必勉强,蒋馥莹望见身着龙袍的祁渊,不由心中一凛,以往他穿蟒袍已经那般有距离感,这时距离感更甚了。
赵婷见蒋馥莹来了,便心里有底,小妖精来了,那渊郎还不是听话起来,她对祁渊说,“渊儿,你近日饮酒过多,伤身严重,国事操劳,你如何静养身子?不如让你的旭弟早早替你分担。你这身子,若不及时调理,又能挨到几时?难道要本宫白发人送黑发人?”
祁渊沉默,淡淡说,“朕也是白发人的。您睇下,昨夜又长多几根。”
蒋馥莹看了看他的鬓角,和棱角分明布满青茬的下颌,从豫东回来那日眼睛的充血淡多了。
头一次听他说朕字,她的心猛地沉了下,从野种到朕,满路泥泞和荆棘。
谢锦说,“皇太后娘娘,您适可而止,从早上到现在您没停过,皇上给您面子,您见好就收吧,不然撕破脸都不好看。”